本文作者蕭家怡為九十後澳門人,現於香港從事傳媒工作,著有《戀殖世紀–港澳殖民印記》(個人作品)、《情與義:金鐘村民的生活實踐》(合著)。原文刊於作者Facebook專頁。
Uber之於澳門的意義,其實不只於交通工具。
假如我們將反離保視為起點,澳門的公民社會至今因不少議題引起過討論(只是憑我依稀的印象)︰動物保護、愛都、經屋,到今天的Uber,所牽涉的內容,也逐步由政治人物的操守、行為的正當性和特權,一直演化到動物權益、保育、居住,再到今天的交通,愈來愈貼身,群眾的留言也愈來愈肉緊。
這現象背後所關係到的,固然是政策,但當政策問題影響到生活,任澳門人對政治更冷感,也不可能視若無睹;而令事件升溫的元素,當然不得不提治安警察局和交通事務局漏夜發表的新聞稿,引起群眾反撲,「港澳兩地正苦一樣咁PK」、「拉黑的又唔見咁快?」、「保障既得者利益就開行Turbo,為民生做點德政就遙遙無期」類似留言,空群而出,點出事件中的幾大問題。
其一,必定是將之與香港政府處理Uber的方法比較,但當香港政府也是以保險問題行「拖」字訣之時,治安警此舉,未免有點「捉蟲」,而更重要的,是香港人與澳門人對Uber的根本態度有別,前者是由前期的湊熱鬧到後期要以行動對抗政府的荒謬,後者是徹頭徹尾的支持,甚至視為一絲曙光:當港產片《全力扣殺》中能出現一句「澳門截到的士,猩猩都識鋤大Dee」時,你能想像,澳門的士的問題是多麼嚴重,拒載、劏客、收「禮物」等(意指額外收費,一份禮物為十元」,屢見不鮮,所以當Uber於昨日宣佈正式登陸時,我的Facebook旋即被洗版,無不表示一定會支持——就算信用卡付款涉及個人資料,也在所不計;而最後,也是我個人認為最重要的,被人揭發某些「票王」議員手持不少的士牌,直接將既得利益者與群眾放在對立面。
當Uber駛進澳門,除了令路面起了變化外,也令本來沉底的問題再浮上水面。我想,有關Uber的爭議,相信會持續好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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