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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法蘭肯斯坦綜合症（車品覺）

By on January 10, 2024

本文作者車品覺，為香港科技園有限公司董事、香港大學中國商學院客座副教授，為《信報》撰寫專欄「全民大數據」。

「法蘭肯斯坦綜合症」（Frankenstein Syndrome）可以是個比喻，它捕捉了公眾對科學和技術進步的憂慮和不安，尤其是面對那些擁有巨大潛力能改變或超越現有自然秩序的技術，如遺傳工程、人工智能、機械人學等的恐懼和焦慮。

人類科技發展愈漸成熟，但往往會忽略其帶來的倫理挑戰。（shutterstock網上圖片）

《法蘭肯斯坦》是科幻小說名字的簡稱，寫這本書的英國作家名叫瑪麗‧雪萊，作品全名為《法蘭肯斯坦——現代普羅米修斯的故事》，但更普遍稱為《科學怪人》。小說講述了年輕的科學家法蘭肯斯坦，有着強烈好奇心與求知慾，他從停屍房等處偷取不同人體器官拼合成一個人體，並利用電擊使這個人體擁有了生命。

這個怪物起初天性善良，嚮往美好，但由於面貌醜陋而處處碰壁。在請求法蘭肯斯坦為自己製造一個配偶不獲答允後，「他」展開瘋狂報復，殺害了法蘭肯斯坦的未婚妻等人。法蘭肯斯坦誓要銷毀自己的作品，一直追蹤怪人到北極，後因受盡磨難病逝，而怪人最後自焚而亡。這部小說1818年正式出版後引起轟動，獲得社會的密切關注，並激發了關於技術和倫理的討論。

「法蘭肯斯坦綜合症」通常用來指一種擔心科技可能產生負面後果、損害人類福祉或倫理原則的情緒。這種擔憂涉及以下方面：一、擔心科技發展可能引發無法預料或無法控制的副作用，如生物技術中可能出現的新病毒或變種生物；二、擔心在追求科學發現和技術創新的過程中，可能會超越道德和倫理的界限，忽視了科技對人類社會和個體的潛在影響；三、擔心通過科技手段對生命和環境進行的修改可能破壞自然的平衡，或者創建出無法融入、擾亂生態系統的實體；四、在對人的身體和思維進行技術增強的過程中，擔憂引發對失去人性本質、個體獨特性和自由意志。

這種綜合症反映了人類在面對新興技術時的深層次心理和文化憂慮，以及對科技應用帶來的潛在社會變革的警覺，特別是當科學技術的發展速度和影響力超出了人類道德倫理和社會法規制約。在控制論等理論影響下，我們認識到技術不僅僅是工具，它與社會、倫理息息相關，甚至可能顛覆人類的生活方式和價值觀。我們應謹記，在追求科技創新的同時，更加需要審慎地考慮其可能帶來的負面影響和倫理挑戰。

（編者按：車品覺著作《覺悟．大數據》現已發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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